在或许还没有去世。
云湛在资料上划出了宋苑的名字。
如果要调查这个学校内部的事,或许她要更关键一点。
云湛跟裴颜汐道别以后,跟时明月一起回了家。
晚间,云湛一个人坐在藤椅上。夜灯把书房映成暖黄色,云湛却缩在椅子里,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扶手:去哪里找宋苑呢?
她完全没有能联系到宋苑的方式
裴颜汐现在去查裴映了,目前应该帮不到她。
再者,穿越者的事情,由她来或许更好。
云湛颇为烦躁的饶头,灵光忽然在大脑深处闪了一下,她猛地坐直,椅背发出咔地轻响。
裴颜汐地下室那份泛黄的文件,貌似有关于宋苑的纪录。
云湛努力回忆,字里行间跳出脑海:
【近代1968年,温家嫡女温冉于松鹤楼卖唱,一身着华贵的千金小姐时常前来捧场,其女名为宋苑此后二人抛下凡尘,隐居于山林中,岁月静好、细水流长。】
温冉,应该是温似雪的长辈;宋苑,正是温冉的金主加妻子。
线索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,一层一层呈现在云湛的眼前。
或许可以找温似雪问问。
第二天,云湛去了温似雪的咖啡厅。
上午十点,街角落地窗透进一片温柔的日光。
云湛隔着马路望见咖啡厅里靠窗的温似雪。
少女的杏色毛衣外套裹住肩线,衣摆自然垂落,她低颈翻书,左肩垂下一根松编的长辫,发梢在纸页上轻轻扫过,随着呼吸微微晃动,安静得像一幅被岁月遗忘的油画。
窗外人来人往,她却自成一方小宇宙。
咖啡杯沿氤氲着极淡的白雾,她抿一口,唇色被热气染上一点水亮,随后指尖轻点纸页,继续阅读。
阳光落在她睫毛尖,投下一弯极浅的影子,整个人被光线与书香包围,温柔得几乎透明。
云湛推门的手顿了顿
感觉她有些不一样了
云湛感叹一声,她看着温似雪,跟21讨论起来。
是啊,感觉成熟了好多。
那身影比记忆中更单薄,却透出一种不动声色的坚韧,像一株在早春里悄悄抽芽的植物,孤单,却不脆弱。
云湛深吸一口气,推门而入,风铃轻响,打破了那片静谧。
风铃响得极轻,像有人把呼吸拨动了一下。
几乎是同一瞬,温似雪抬眼,动作太急,颈侧那条精血项链被日光擦过,闪出极细的红光,像暗夜烛芯被风撩起的火星。
温似雪与云湛措不及防地对上视线。
云湛双眼睛太干净,澄澈得能映出她自己的倒影,只是一瞬间,温似雪心口像被小鹿撞了一下,涨涨的,带着微微的疼。
她指节无意识地收紧,书页被捏出一道细小的皱,连呼吸都忘了续拍。
短短几秒,她的思绪却翻涌得比窗外风还乱。
那是云湛,她好久好久没见的云湛。
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激动、颤抖、狂啸着思念的情绪,像被骤然拉开的闸门,潮水一股脑涌上来,冲得她眼眶发热。
温似雪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的指尖在书脊上轻轻摩挲,像给失控的心跳按下静音键。
应该是之前太像家人了会有想亲近的想法。
她在脱离云湛以后,有一段时间是非常痛苦的,类似戒断反应
戒断反应,本应该是长期使用成瘾性物质后形成的依赖,当突然中断或减轻使用后产生的症状群。

